第26章.不能讓步的理由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對於禮央來說仍然是毫無進展可言。
梅莫莉雅多次的搜索行動都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對幫助禮央恢復記憶這件事一點幫助也沒有。
「早安雷歐！今天一起去約會吧！(ゝω・)」
在梅莫莉雅離開之後收到了這樣的簡訊，這樣說來也很久沒收到蕾伊莎的騷擾簡訊了。
從納格魯事件過後蕾伊莎幾乎都是直接跑來禮央家裡，對這種騷擾行為禮央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現在怎麼看也不是約會的時機吧？在這種隨時都有可能受到厄拜威脅的場合下約會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正當禮央打算傳封簡訊去回絕的時候，門外已經傳出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雷歐，我來接你了喔！」外頭傳來蕾伊莎那自然又充滿朝氣的聲音。
「不要隨便拿別人家鑰匙開門還這麼理所當然！」禮央下意識的用盡全力吐槽了。
很明顯蕾伊莎根本就沒把上次禮央所說的話給聽進去。
就算要求她老實按電鈴她也不會照辦，當然蕾伊莎也不肯乖乖的把她持有的禮央家鑰匙給交出來。
在經過幾次爭論之後禮央最後還是選擇舉白旗投降，話雖如此......實際上要禮央老實接受也不是這麼簡單的。
況且即使蕾伊莎跟自己有婚約關係，可以隨意出入禮央房間這點也實在是太超過了些。
這代表著他的生活等同於沒有任何隱私權可言。
只不過是因為有個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才不得不接受這種完全不合理的安排。
身為僕人的梅莫莉雅毫無戰鬥力可言，如果厄拜突然找上門來的話根本保護不了禮央。
同樣禮央在恢復記憶跟惡魔的能力之前也完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
基於這點才勉強同意讓蕾伊莎有這裡的鑰匙，只要蕾伊莎待在這裡禮央受到威脅的機率自然就減低了不少。
儘管不是很情願老是這樣讓蕾伊莎保護自己，但確實現在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只要自己跟蕾伊莎待在一起就是安全的，同時梅莫莉雅跟瑪莉娜也能毫無顧忌的去調查厄拜的行蹤。
「所以說，一起去約會吧！」然後是現在，笑容滿面的蕾伊莎提出了這個詭異的邀約。
「......現在是做這種事情的場合嗎？」禮央無力的反問。
「就是因為現在所以才要做喔？」蕾伊莎瞪大眼睛，一副不能理解禮央的意思一樣。「適當的休息也是必要的！」
「瑪莉娜也說了喔，除了我要跟你待在一起之外也要往人多的地方厄拜才不容易發動襲擊啊。」
這就跟鑰匙的理由一樣，是個讓人不得不接受的提案。
蕾伊莎在說明了約會理由的同時，從包包裡拿出了兩張遊樂園的門票。
禮央雖然平常外出休閒的時間不算多，不過他的確對這間遊樂園有印象，似乎在班上同學有著意外好評的樣子。
「吶～所以說一起去嘛？」
蕾伊莎持續的進行遊說禮央的工作，甚至還拿出了一本雜誌，上頭寫著這間遊樂園是情侶約會地點的排行榜前三名。
就算說是金髮碧眼美少女的邀約，實際上說這是惡魔的邀約也不為過......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
但蕾伊莎說的有道理，比起待在家裡往人多的地方跑確實會來得更安全。
「好啦......就去吧。」禮央無奈的扶著額頭，除了妥協也沒有別的選擇了。「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
「......蕾伊莎？」禮央打開衣櫥正打算取出外出衣服時，發現蕾伊莎還好端端的坐在小圓桌的對面。
「怎麼了嗎？」蕾伊莎歪著頭，彷彿完全沒有聽懂禮央剛才話中的意思。「不是要換衣服嗎？快換啊？」
雖然之前就經常體會到身為惡魔的蕾伊莎在價值觀方面跟還是人類的自己有著很大的差異，
不過這個部分就連禮央都沒辦法默不作聲的接受了。「妳給我出去外面等－－！」
如果說世界上有哪個會被別人從屋子裡踢出去的魔王的話，除了蕾伊莎之外應該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遊樂園的所在地必須要搭公車才有辦法到，幸好蕾伊莎似乎已經體驗過這些交通工具的樣子，
又或者說原本他們的世界就有類似的東西，否則照常理來說她看到這些科技文化應該是會感到驚訝才對。
只可惜就算蕾伊莎不做這種反應本身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即便是之前經常在學校受到眾人的關注目光，
走到校外來又是一回事了，如果不能強迫自己保持平常心的話就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
仔細想想的話......最起碼這個狀況比起自己當時拿著刀對抗納格魯那種一不小心就會喪命的場面要好多了。
尷尬的場面再怎麼樣也只是尷尬，至少死不了人的。
「萬歲！我們到了！」這是蕾伊莎在踏進遊樂園之後的第一個反應。
在一個初次到達的地方高舉雙手大聲歡呼這種舉動，
這樣的情景不是出現在電影或漫畫小說中的話，就是只會發生在外地觀光客身上。
依照蕾伊莎這種金髮碧眼的特徵大概會直接被路人當成是後者，
不過就算這樣還是丟臉到讓禮央有種想裝作不認識她，快步從現場離開的衝動。
「雷歐！？等等我啦－－！」真的這麼做的時候蕾伊莎馬上像是隻被拋棄的小狗一樣拼命追了上來。
看來這並不是個好主意，原本就不是很習慣被一堆視線注目的禮央，
因為在大庭廣眾下做出丟下了金髮美少女的這種行為而招來了不少路人看起來不太友善的目光。
從某個方面來說這也可以算是種酷刑了，但實際上也沒有其它的選項存在，
橫著豎著都不可能避開路人的注目，不友善的目光跟好奇的目光比起來明顯是後者要好的多。
乖乖的讓蕾伊莎牽著，當個普通情侶用愉快的心情在遊樂園裡徹底放鬆一下......
雖然心態上很難辦到，但也就只能這麼做了。
「我說......妳的國家沒有這種地方嗎？」在看著遊樂園的導覽手冊時，禮央突然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嗯，沒有喔？」或許是習慣了禮央喪失記憶這件事情，蕾伊莎在回答時的態度也變得相當自然。
對禮央而言還是會很好奇惡魔的國家究竟是長什麼樣子，照蕾伊莎的說法來看的話顯然那裡是沒有遊樂園這樣的存在。
雖然這些事情只要問蕾伊莎都可以知道答案，不過仔細想想......果然還是想辦法讓自己快點恢復記憶最來的實際吧？
說到底今天的目的也只是要想辦法在這裡消磨掉一整天的時間就行了，在沒有消息傳來之前想太多也沒什麼幫助。
「先從這裡開始玩如何？」禮央指著導覽圖上的一點，挑了一個比較適合初次來到遊樂園的人的設施。
「旋轉咖啡杯？那是什麼？」雖然有照片，不過印的並不是很清楚。蕾伊莎會看不懂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總之去玩過就知道了。」
既然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在這裡度過一天，與其要帶著苦悶的心情度過，
還不如轉換一下心情，儘管很困難......但多少能調適一下，對於身心的放鬆也是有幫助的吧？
況且今天是跟蕾伊莎一起行動，加上她也好幾次救過自己，於情於理都不能用愁眉苦臉的表情面對她的。
遊樂園就該是個可以讓人露出笑容，紓解身心壓力的地方。
「雷歐，這個轉盤是做什麼的？」蕾伊莎盯著巨大咖啡杯裡像是汽車方向盤的東西問道。
「等一下設施啟動後底下的基座會開始轉動，如果覺得不夠刺激的話可以轉這個轉盤讓我們的杯子轉得更快。」
「這樣會好玩嗎......？」
就在蕾伊莎狐疑的盯著方向盤時，周圍的廣播傳出了工作人員的聲音：「非常感謝各位遊客的蒞臨，現在旋轉咖啡杯即將啟動......」
在廣播結束的同時響起了設施啟動的聲音，在咖啡杯開始轉動時禮央也感受到了離心力微微牽動著自己的身體。
「雷歐，所以要轉更快的快就是轉動這個轉盤嗎？」
「嗯？對......」禮央才一回答完，蕾伊莎馬上用力的轉動著方向盤。「等等！太快了－－！」
雖然受機器本身結構的限制，旋轉的速度還不致於超出物理法則的範圍，
但就算如此，禮央很肯定這轉的速度一定是已經逼近這個咖啡杯的極限了。
根本說不出話，腦內的平衡機能完全被這速度給打亂，在逐漸模糊的視線裡只看到了蕾伊莎笑得很開心的模樣。
「咳......還以為要被甩出去了。」
雖然話說的誇張了些，但在激烈旋轉下喪失身體平衡機能的禮央，在設施停下來的時候幾乎是被蕾伊莎攙扶著走出來的。
實在是難看死了，或者應該說不愧是惡魔，跟普通人類就是不一樣嗎？
「對不起！雷歐......我好像玩有點太過頭了。」蕾伊莎一面慌張的道歉，一面將從販賣機買來的茶遞給禮央。
「沒關係啦，來遊樂園就是要開心點......」禮央顧作鎮定的回答著，扭開保特瓶的蓋子仰頭灌了一大口。
喝了點東西後腦袋也稍微清醒了點，禮央從口袋裡拿出了導覽手冊。「接下來去哪裡玩？」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先別玩太刺激的東西，否則真的會讓禮央把吃下去的早餐全都給吐出來。
雖然說蕾伊莎是惡魔對於這些刺激的東西也許沒反應，但禮央可是貨真價實的人類......至少現在還是。
在禮央的記憶中並沒有這樣跟女孩子單獨出遊的經驗，儘管老是糾結於蕾伊莎是惡魔這件事，
撇開一開始旋轉咖啡杯的悲劇不說的話，今天的蕾伊莎看起來就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在記憶還沒有恢復的現在，禮央並不曉得蕾伊莎過去究竟都是過著怎樣的生活，
人類跟惡魔的文化似乎有著很大的差異，禮央就算要想像也根本無從想起。
自己就姑且不說，至少蕾伊莎今天看起來是真的很開心的樣子。
會給人一種之前她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的微妙感覺。
「雷歐，我們去坐那個吧！」蕾伊莎興奮的指著摩天輪的方向。
跟今天玩過的其它東西比起來，摩天輪至少是溫和多了。
而且上面也沒有轉盤，絕對不會把自己搞到暈頭轉向連站都站不穩的窘境。
其實說穿了就只是坐上去，然後越升越高可以眺望到更遠方的景色而已，
不過蕾伊莎對於自己沒接觸過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似乎都是興趣滿滿的樣子。
「嗯，就去坐那個吧。」話才一說完就立刻被蕾伊莎拉著走向摩天輪的方向。
儘管禮央自己並不是這麼享受在遊樂園的歡樂氣氛裡，不過既然蕾伊莎看起來很開心的話今天這趟也算是有價值了。
現在的蕾伊莎則是趴在摩天輪的觀景窗邊，興致勃勃的欣賞俯瞰整座遊樂園的樂趣。
「吶，雷歐.......你還記得嗎？小的時候我們曾經一起坐著霍克飛到很高的地方。結果被父王罵的很慘呢。」
蕾伊莎突然轉過頭來，用懷念的語氣說著自己過去跟阿爾比雷歐相處的往事。
或許是今天這樣的體驗讓她想起了什麼吧？但禮央還未恢復記憶的當下，對蕾伊莎所說的他完全沒有半點頭緒。
任憑他再怎麼努力回想也想不起任何以阿爾比雷歐的身分跟蕾伊莎相處的任何記憶，更不曉得蕾伊莎所說的霍克到底是什麼？
「不記得了嗎？霍克是我養的貓頭鷹，以前我們兩人還可以一起坐在牠背上飛行呢。」
無論蕾伊莎講了多少，恐怕都不會讓禮央有什麼懷念的感覺。
但禮央也明白蕾伊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幫助他想起那些他已經遺忘掉的過去。
只是他很難想像一隻貓頭鷹要怎麼樣才能載的動兩個小孩子飛行？
隨後他又想到蕾伊莎所描述的大概不是一般人認知中的貓頭鷹，說不定是體型比人還要大的那種吧？
「像這樣子在一起，就會想起很多小時後的回憶呢......」蕾伊莎笑著，看起來卻是苦澀的笑容。
或許蕾伊莎比誰都要打從心底期盼著真正的阿爾比雷歐能夠回到她身邊，
試著想像一下多少也能明白，畢竟被一個打從心裡真心喜歡的對象給遺忘掉那究竟是多麼難受的一件事情。
禮央甚至沒辦法給予她任何正面的回答，這可以說是禮央個人的堅持。
但他始終認為在恢復記憶之前他不能夠用阿爾比雷歐的身分去回應蕾伊莎的任何感情。
「欸－－？」
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驚呼，摩天輪在發出一聲巨響後突然停止轉動了。
現在禮央跟蕾伊莎等人搭的摩天輪包廂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絕對不是可以直接跳下去還能安然無事的高度。
「怎麼回事......機械故障了嗎？」禮央站起來，看向摩天輪主控台的方向。
場面稍微顯得有些混亂，底下站了一大群圍觀的遊客，
從其它包廂傳來的尖叫聲讓禮央聽不清楚工作人員的廣播內容。
「嘛......算了，這個時候只能什麼都不做先等機器恢復正常吧？」
也許是習慣了跟惡魔相處時發生的一大堆超現實事件，禮央對於這樣的意外並不怎麼感到驚慌。
的確是沒必要像其它遊客一樣慌亂，況且還有蕾伊莎待在自己身邊，不可能因為這樣就動搖的。
但他錯了，下一秒傳來的巨響，將蕾伊莎腳下原本能站的空間給炸得無影無蹤。
「蕾伊莎－－！」
千鈞一髮之際禮央及時拉住了蕾伊莎的手，摩天輪包廂少了一半的空間。
此刻的蕾伊莎整個人是懸掛在半空中的，如果禮央沒有抓住她的話她就會直接從這個高空掉下去。
禮央一手緊抓著包廂內的扶手，另一手使力想把蕾伊莎給拉上來。
「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拉妳上來－－」
話還未說完，第二聲巨響傳到禮央耳膜內時，連他腳下的地板也消失無蹤。
他還來不及去想包廂裡的地板到底是怎麼消失的，現在的他只能全神貫注的抓著扶手。
這下不止是蕾伊莎、就連禮央也處在懸掛在半空中的窘境裡了。
呼嘯而過的狂風讓禮央的心臟怦怦跳個不停，在什麼也搞不清楚的狀況下就又再一次陷入了隨時可能喪命的危機之中。
禮央的左手現在必須要承受兩人份的重量，就算蕾伊莎的的體重很輕，對禮央而言也不可能輕鬆到哪去。
底下不斷傳來其它遊客的驚叫聲，這個狀況只要禮央的手到達極限的話，他跟蕾伊莎就會一起從高空摔落下去。
雖然說蕾伊莎是惡魔這件事情禮央一直都沒忘記，他還記得第一次對抗納格魯的那個晚上，
蕾伊莎曾經長出了如天使般的翅膀在空中飛翔，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在考慮到不能讓蕾伊莎在大庭廣眾暴露出惡魔身分的前提下，禮央除了拼命抓著扶手不讓兩人掉下去之外別無選擇。
「雷歐......我沒關係的！再這樣下去連你也會......」蕾伊莎緊張的盯著禮央，深怕他一鬆手就會跟著自己一起摔下去。
「別開玩笑了－－！」突如其來的大吼，讓蕾伊莎不禁愣了一下。「哪有男人會為了自保而丟下未婚妻的啊－－！」
其它的事情姑且不談，無論如何都沒道理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丟下曾經救過自己好幾次的蕾伊莎。
就算她有可能因為惡魔的能力而不會受到傷害也一樣，問題並不在於蕾伊莎會不會因此受傷。
蕾伊莎是自己的未婚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碰上危險時沒道理丟下她不管。
「......」蕾伊莎默默的回望著禮央。
看著禮央的雙眼幾乎讓她看到出神，她一直以來都知道禮央是個性格正直認真的人。
但讓她愣住的原因一半是因為禮央下定決心不會鬆手的態度，另外一半是......
禮央並沒有發現到，他現在的瞳孔並不是原本的鐵灰色，而是像跟納格魯戰鬥那時的翠綠色。
有那麼一瞬間，蕾伊莎幾乎產生了拉著自己的人並不是喪失記憶的禮央，而是阿爾比雷歐本人的錯覺。
「我絕對不會鬆手、死也不會鬆手的－－！」
硬生生的擠出激勵自己的話語，不管只要能撐到機器重新啟動的話就安全了。
在本人並未察覺的情況下，禮央抓著包廂扶手的手正冒著淡淡的綠色光暈。
那是梅莫莉雅曾經對他解釋過的基本魔力運用，只要集中在身體的某處就能強化該處的機能。
僅僅是為了讓自己與蕾伊莎脫離險境，在憑著本能的狀況下使用了他身上殘存量並不多的魔力。
就連梅莫莉雅告知過現在貿然使用會帶給身體龐大負擔的這件事也完全被他拋諸腦後。
蕾伊莎自然不可能沒發現到這件事，她完全沒料到禮央會為了自己而使用貴重的魔力。
禮央身上的魔力量原本就少之又少，在與納格魯一戰後殘量更是所剩無幾。
如果現在他將身上的魔力全數用盡的話，萬一遇到厄拜的話就完全沒有任何自保能力了。
「雷歐，這樣下去的話......」
話還未說完就被工作人員的廣播給打斷了，摩天輪終於啟動了緊急的備用電源，
隨著設施再次運行了起來，禮央與蕾伊莎也終於得已從這個脫困。
事後發現主供電系統有遭人破壞的痕跡，但直到最後都沒有查明清楚禮央等人的包廂究竟是受到了什麼攻擊。
這場意外鬧到連遊樂園館長都出面親自道歉，還給了禮央一筆慰問金。
禮央與蕾伊莎當然不會去追究這件事，兩人都一致認為......這場意外的犯人大概不是人類。
就算不用說也想的到犯人是誰，只是兩人萬萬沒想到厄拜會挑在這種公眾場合下手。
本來應該是很愉快的一場約會，結果就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劃下了句點。
「對不起，雷歐......因為我的關係害你浪費了那麼重要的魔力......」在快要走到禮央住處時，蕾伊莎突然道歉了起來。
「嗯？那種事本來就很正常吧？如果我丟下妳的話就沒資格做妳的未婚夫了吧？」禮央滿不在乎的回答。
「我知道的啦，就算鬆手了妳也不會有事......但我總覺得，要是那麼做的話我會沒辦法原諒自己啊。」
禮央一邊說著一邊移開了視線，這個舉動讓蕾伊莎低聲笑了起來。
「什麼啊......我說了甚麼好笑的話嗎？」禮央回過頭來，有點不滿的看著蕾伊莎。
「不是啦，我覺得今天的雷歐......就像以前那樣可靠帥氣喔！」蕾伊莎對禮央投以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禮央的住處門口。
就跟平常一樣，因為瑪莉娜要求的關係所以蕾伊莎通常晚上也只會護送禮央到門口。
晚上嚴格禁止蕾伊莎踏入禮央的家門裡，雖然說不是不能理解她的用意，
不過被人這樣戒備著感覺實在是不怎麼舒服。
「總之到這裡就行了，謝謝妳。妳也早點回去吧。」
禮央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開門，因為她知道瑪莉娜禁止所以也沒有要讓蕾伊莎進屋子裡的打算。
正當他打算走進屋子裡時，蕾伊莎卻從背後出聲叫住他：「雷歐......！」
「怎麼了嗎？」禮央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蕾伊莎。
蕾伊莎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後才開口：「......不，沒事......沒什麼。」
甚至連讓禮央追問的機會都沒有，蕾伊莎說完這句就快步跑走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了。
那樣子看起來的確是很不尋常，之前也都沒有看過蕾伊莎展現出那樣的態度。
肯定有什麼事情，禮央在心裡頭這樣認定著。
在他關上門的同時，強烈的疲勞與暈眩感立刻衝擊著他的大腦、剝奪了他的思考能力。
眼皮變得無比沉重，大腦不停的發出命令催促著要禮央快點休息。
禮央連外套也沒脫、也沒替自己舖床便直接趴在小圓桌上閉起了眼睛。
此刻的他還不曉得，不久後的將來他會為自己今天的行為付出多麼龐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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